时光是最大的毒药,无药可解
卢如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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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5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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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如海
发小马刚来蓉,傍晚一起小酌。思虑再三,顾及晚些时候接小孩,便以茶代酒。四个中年人,也算是老相似,觥筹交错,闲聊纵笑,爽意酣畅。
时间过得很快,两个多小时倏忽而过。离开后,我独坐车上,忽然心生愧疚。总觉得原本不至如此敷衍。以往日子,兄弟来时,我必奉陪至深夜,与他一起到达酒店,再谈及最近彼此的欢乐和忧愁。
我另一发小二娃,每每出差到蓉,也往往如是。我们相谈甚欢,分享喜悦,也彼此慰藉忧伤。仿佛生命中的那些不如意和不容易,因为兄弟情深的精神扶持,就如烟湮灭,再没有什么人生坎坷能够横亘在前,能阻挡前进的步伐。
但心底的愧疚,终于因无奈而无法改变。我还是决绝离席,奔往孩子的学校。尽量和尽力去坚持,雷打不动的早晚接送孩子,于我内心而言已成天大之事。兄弟坦言能够理解,说自己没有特别的事情,也坚持每天接送孩子。这是他对我的宽容和理解,也让我为自己找到理由和借口。
彼此能够陪伴的时光,在无形的力量中溶解,在沉重的家庭责任感中削弱。人到中年的无力感和愧疚感,与日俱增。
我始终感谢兄弟的理解,特别是最近几年的日子里。彼此相聚匆匆,很多时候我难言苦衷。
真挚的朋友情谊,几十年不变的模样和底色,从未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有丝毫改变。这或许是我有幸此生拥有的特别珍贵的东西。
人生如长河,奔流向前。总会在患得患失之间纠结和忧郁。十全十美终归没有,而我心总向往之。我总不愿辜负亲人、朋友和兄弟,试图能够做到极致。他人之恩,他人之情,弥足珍贵,须全力以报,方慰我心。
小满胜万全,月之盈亏,阳之暗亮,万物均难以逃脱如此宿命。或许我们应该面对越来越无力的一切,时光是最大的毒药,无药可解。岁月的摧残之下,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,不过是红尘烟火。
熊培云说,若能做到“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”,自是最好不过。寒山冷月,随风而散。在这个时代,在消费主义、娱乐主义、功利主义与个人主义争相交错的背景下,我们似乎每天都看到各种层面的“人的消逝”,令人悲伤。
那么,唯独真情和友谊,唯有基于内心愧疚的彼此成全,才是给予我们力量和宽慰的幸福和厚重。因为愧疚,我们才愿意为孩子、为父母、为兄弟去付出更多,一个心甘情愿且真诚利他的人,才真正拥有最光亮的得到。
最后,
分享下晚上喝酒的兄弟陈翔的素描。我今天才偶然得知,他特别的爱好就是素描,用钢笔画,是什么样的钢笔呢?画得如此精细和逼真。我完全没有想到,他和我同为体制内上班族,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能。而我呢,除了无病呻吟,什么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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