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透人心的力量
——《娘》在保靖的道德实践解读
彭司进
一本书，一个县城的居民自发购买量达到1.2万册，目前仍在热销；一本书，能够不同年龄的读者热泪盈眶，竞相传阅；一本书，能够让人性回归、道德重塑。这本书就是保靖籍著名作家彭学明的新作《娘》。彭学明的把娘弄丢了，彭学明却让他的家乡保靖人民找回了自己的娘。《娘》，以不可阻挡的力量，穿透了人心。
彭学明与二叔、二婶娘相见，千言万语，哽在心头。摄影：彭司进
小标题：《娘》感动了保靖，彭学明带着书、带着“娘”回到家乡来了
《娘》是一本让人泪崩的书。保靖县疾控中心干部黄河在谈到读《娘》的感受时说：“看这本书，心灵会有共鸣。我眼含泪光的读着，强忍着，头往后仰，才能抑制住不由自主的眼泪。过一会，眼泪不再流了，才能继续往下看。”
《娘》感动了黄河，也感动了保靖。
五月的保靖，酉水河款款流淌，山花依然灿烂。五月的保靖县城，却像过年一样热闹非凡。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彭学明带着新书《娘》回家乡了。
2011年10月，彭学明6万字的长篇散文《娘》发表后，全国读者反响强烈，一种感动的元素也回荡在保靖城乡。4月24日，保靖红网刊载了彭学明的电子版作品《娘》，当天点击量就达到了1000多人次。保靖县政协主席梁远新在谈到《娘》时说：“彭学明的《娘》这本书，写得实在，写得感人。他的娘本人确实很辛苦，很不容易，很伟大。”5月10日，15万字全本《娘》公开出版发行，那段时间，保靖红网QQ群近400名网友，几乎每天都在谈论《娘》。
网友向松感慨道：“《娘》的经历、抗争和决择是另一种教科书，是另一种启示录，是另一种灯塔和航标。看了《娘》，我明白了，人不能光为自己活，还得为亲人活，为别人活，为这个国家和社会活”。葫芦镇村民石金召的母亲早几年就去世了，他泪流满面地在保靖红网阅读了彭学明的新作《娘》的电子版后，显得有些内疚地说：“我在拼命的闯荡中抽空享受一切，却忽略了母亲的孤独，直到娘了才幡然醒悟，跪在地上哭着自责。可是，含辛茹苦一辈子的娘再也睁不开那浑浊的眼睛了，再也听不到儿女悲痛的呼唤了。从此，在我的世界里，再也看不见娘的音容笑貌了。我娘的早逝，使我失去了报答娘恩的机会，这是我终身的遗憾。”
保靖是彭学明出生的地方，也是他的腾飞之地。在他人生困惑无助的时刻，保靖收留了他，为他成立了专门的文学创作室。在保靖工作期间，彭学明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、影响全国的作品。彭学明常说，“保靖是我人生中最温暖的地方”。于是，他把全本《娘》的全国首发式和首次读者见面会放在了保靖。
5月13日是母亲节，彭学明专程从北京赶到了保靖。保靖除了举行《娘》的首发式、读者见面会、现场签售活动外，还举办了保靖网友在线交流、学生励志报告会，读《娘》书、颂母爱、感母恩主题教育等系列活动，全县万余人参加了以上活动。
5月14日，彭学明在与保靖红网QQ群网友在线交流时，带给了网友的是心灵的震动。网友杨芊华说：“我结婚时，因为娘怕我的选择有错，和我有些争执。读了《娘》后，我才发现，娘的心里，从来就没有儿女的抱怨!”网友贾秋萍说：“读了《娘》后，我一定要好好反思，好好让自己的母亲也享享福。”
5月15日上午11点，彭学明在保靖县新华书店签名售书。保靖沸腾了，上演了万人空巷争抢《娘》的场景。大街上的车流被阻断了，新华书店里人山人海，彭学明的签字处被围得水泄不通，五路签字队伍排了100多米，保靖县抽调了20余名公安干警维持现场秩序。彭学明出生地复兴镇熬溪村的村民们，打着横幅“《娘》是我们的娘，是天下人的娘”，欢迎彭学明回到家乡”来到了彭学明签名售书处。
在现场，彭学明与他阔别20年的大爷、二叔泪流满面拥抱在一起，千言万语，噎在了心头。保靖县新华书店的五千册《娘》，当时就被抢购一空，原定半小时的签名不得不延长到中午1时30分。
彭学明不是带着书回来的，他是带着娘回到家乡来的!人生苦短，故乡情长。游子心灵，夜夜还乡。彭学明用他的《娘》感动了保靖，家乡人民也用对《娘》不一样的举动，感染了彭学明。
彭学明在保靖民族中学作励志报告，感动落泪。摄影：彭司进
小标题：读过《娘》的人都流泪了，读《娘》的人都在反思，都在改变
《娘》的影响不止于此。就连懵懂初开的小学生，听完《娘》的朗读后，也受到了不一样的教育。
阳朝学区老师杨芊华泪流满面地看完《娘》后，就在课前十分钟给孩子们读《娘》。当读到娘在彻土库因护犊之举而被人殴打得奄奄一息时，杨芊华的声音低沉了下来，孩子们更是泪流满面。她原本只想给孩子们推荐一本书增加他们的阅读量，没想到，孩子们早已身临其境，进入了作者生活的情境。她于是问还在泣不成声的学生石梦玉，为什么会那么伤心，石梦玉来不及拭泪，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：“老师，这篇文章让我想起我的娘，我一岁时她就出去打工，我一直是由奶奶养长大。我一直以为，娘是不管我了，每次她在电话里问我现在多高的时候，我便埋怨她为什么不回来看我。娘便次次在电话里哭。现在，我才知道，娘的心里，从来都是最爱我的。”孩子的话刚说完，教室里已是一片哭声。平时最调皮的男生彭自富也低下了头去拭眼泪。
彭自富在家里是幺儿，每次他做错了事，家长和老师说他一句，他总会顶回去十句。上网，逃学，成了他的家常便饭。读完《娘》后，认识彭自富的人都说他变了，变得爱上课了，听得进他人的意见了。
第二周，杨老师又接到了几位家长的电话，他们哽咽地问：“上星期老师是不是交待孩子们问问家长做什么工作？在外苦不苦？”看着孩子们读懂了这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，杨芊华老师的内心倍感欣慰。
保靖县水田河小学买了12本《娘》放在了图书室内。师生们争先恐后地前来阅读，学校只得制定出按年级轮流阅读《娘》的制度。 “他要看《娘》，我也要看《娘》。”一年级小朋友梁宇霞也不列外。
彭学明的《娘》是一部蘸满血泪的忏悔录，她以血淋淋的教训，震撼了家乡无数人的心，引发了保靖一场关于对孝、对爱、对道德的思考。
在谈到《娘》的创作时，彭学明曾坦言：“我把娘弄丢了，我要自己把娘找回来。”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，这是最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。彭学明告诉家乡人：“行孝当及时。”
保靖县公安局巡特警大队长宋刊工作十分忙碌，没有多少空闲时间看书，他就把《娘》的电子版存在手机上，每天睡觉前都要看上一个小时再休息。彭学明的娘，一生的大部分时间，都是为了儿女的生存而忍辱负重地活着。为了儿女，她能够忍受所有的屈辱。每次读《娘》，宋刊都会落泪，他一次次想到自己的娘。为了宋刊读书，娘吃尽了苦。《娘》对宋刊的触动特别大，他说：“我要努力工作，以此来孝敬娘。同时，我也怀着感恩的心来对待执法对象。”宋刊告诉记者，该大队的民警都看完了《娘》这本书。他说：“民警们现在都能够从每一件小事做起，善待身边的人和所有的执法对象。”
在保靖，读《娘》已经成为一种时尚。谈论《娘》已经成为流行话题。《娘》，根植进了保靖人民的心里。
学生在聆听彭学明的报告时感动万分。摄影：彭司进
小标题：一场以孝爱为主题的公民道德建设活动，正在保靖正悄然展开
保靖县城市综合执法局年轻干部谢小帆连读了三遍《娘》，每读一次都流下了无数的泪水，他说现在清整街头占道的商贩时就会想起她们也是母亲，她们的生活也不容易，从而态度变得更加温和，有时候还亲切地叫她们大婶大妈，帮助她们搬东西找地方，《娘》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。
“《娘》打动的读者已经跨越了年龄界限，无论老人、中年、青年，还是小孩子，读了《娘》，无不泪流满面!”7月4日，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、退休干部彭图湘在保靖县《娘》与公民道德建设座谈会上说。他认为，《娘》一书已具有很深的根基，《娘》可以作为公民道德建设的范本。
在保靖，《娘》是一本流行城乡的书，《娘》是一首动人心弦的歌，《娘》已经成了道德的风景线和风向标。
“在彭学明的家乡保靖鳌溪，那些中老年人一边排练《娘》中的‘十月怀胎’，一边流泪的场景让我永远忘不了!”保靖县党史办干部、青年作家王吉平在谈到《娘》时，激动地说。
原来，5月10日，邵阳一群作家读了《娘》后，历经颠簸来到了保靖彭学明的家乡，切身地感受“娘”，缅怀追悼“娘”。他们在彭学明邻居家的院子里，看见有几位老人在排练《娘》结尾的一首长诗——《十月怀胎》。木椅上有一本打印出来的《娘》，是A4开本，没有封面封底，前后两页因为翻阅过多浸染满了汗渍，一团团发黑，有些字已被摩挲得看不清楚了。打钹的彭老伯说，他们在传阅了《娘》的打印稿后，掉了眼泪，他们怀念娘，感恩娘，想把“娘”永远留在身边，教育年轻一辈孝敬老人。他们是用地方阳戏调子排练的。排练时，这些老人们的双手在微微颤抖，声音也在微微颤抖，一声声一句句漫成千古悲哀，凉到彻骨悲入心血。此情此景，让人断肠枯泪，不忍卒听。“卅载绨袍检尚存，领襟虽破却余温。重缝不忍轻移拆，上有慈母旧线痕。”彭老伯的脸上也是湿的，他每唱一遍就哭一次。
“不孝者，不可能忠于国家和人民!”退休老干部陈家驹这样说。保靖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黄益民说，“娘”的原型是保靖农村的“娘”，《娘》是公民道德建设的活教材。我们要大力宣传《娘》，让天底下的“儿”都能够孝敬“娘”，让天底下的“娘”都拥有孝顺的“儿”。
保靖县委常委、宣传部长、统战部长龚迎春说：“一本好书的影响，不局限在一个时期、一个地方，它要长久地广泛地教化人、影响人!”龚迎春表示，该县正在组织“读《娘》书、践孝行”公民道德建设主题活动，通过“孝”为切入点，挖掘典型人物、典型事件、典型故事，宣传“孝”、践行孝，把公民道德建设落到实处。
保靖，正在行动。7月9日，该县“读《娘》书、践孝行”公民道德建设主题活动正式启动。当天，保靖县委宣传部将10本全本《娘》赠送到了该县看守所。11名在押人员正手捧《娘》书，听着该所教导员彭大春声情并茂地朗读《娘》中的感人片段，不少在押人员满含热泪。县公安局巡特警大队教导员覃世林介绍，全本《娘》全国公开发行后，不少在押人员就互相传阅，深受启迪，深深忏悔。《娘》已成为了高墙内的灵魂工程师。手捧《娘》的犯人麻某某谈到读《娘》的感受时潸然泪下，她说：“《娘》这本书对我触动很大，我娘就跟这本书中写的娘是一样的。小时候，我爹不在家，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，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几姊妹养大，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儿女。她一直教育我要学好，不要干违法的事。可我，却真的很对不起她。我娘现在已经72岁了，患有风湿病，我犯法了，我娘也没有嫌弃我，还经常来看守所看我，鼓励我重新做人。”
一场以《娘》为载体，重塑精神家园的行动，在保靖正悄然展开。
这是一次道德的洗礼，是一次道德的生动实践。在酉水河畔的保靖县，《娘》如酉水，浸润着土家苗族儿女的心灵。《娘》，不只是彭学明的娘、保靖人的娘、湘西人的娘，而是属于中国人的娘，家乡保靖的精神家园。在来来往往的车上，在每家每户里，能看见《娘》；在大街小巷、在人群聚集的地方，大家都在谈论《娘》。彭学明的新书《娘》，家乡保靖人民接受了一场撼人心魄的道德洗礼。
“读《娘》书、践孝行”公民道德建设主题活动启动，保靖县委宣传部专程向在押人员赠送全本《娘》。
摄影：张承印
保靖县召开《娘》与公民道德建设座谈会。摄影 张承印
原文见：http://blog.voc.com.cn/blog.php?do=showone&type=blog&itemid=7683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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