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我爹说,以前我家亲友中不少人犯了想成名成家的白专道路错误。尽管如此,在我小时候,长大想当科学家那还是一种很高尚的追求。后来学了些英文,知道Scientist其实指的就是科学工作者。所以,当我也成为一名Scientist之后,虽然没有成名成家,但我也爱看看The Scientist Magazine聊以寄托。不过,万万没想到,我们最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,以至于到现在,据说,管理员工就一句话,“如果再不好好工作,就把你们扔到大学里去当教授”。
不得不承认,从一定角度看,这是真的。“我看到许多同事离婚、累倒、离开科学界,我现在感到很累”。这是最近一篇源于Nature新闻的微信,在朋友圈广为流传。我也转了,并感慨国内学界至少在压力上与国际接轨了。从去年我们院子里的享年五十又四的李千人,到今年初我们楼里不到四十的王老师;从今年上半年米国科罗拉多大学享年四十又七的张老师,到几月前帝都中科院生物物理所享年三十又九的赵青千。他们累倒、离开科学界,离开了人世间。这里我再哀悼一下米国科罗拉多大学的张老师。前段时间看学生整的优秀导学团队申报材料,忽然看到了上面这张照片。去年张老师曾到我们学院进行学术交流,我全程陪同接待,和她从科研、工作、生活、家庭等各方面聊了很多,未曾料一年之后竟阴阳两隔。这究竟是世事难料,还是科学工作者之殇?呜呼哀哉,唯科学精神不死。